Sunday, February 26, 2006

春风化雨,念亲恩

“Happy birthday to you , happy birthday to you……”。
随着生日歌的响起, 我的思绪又被拉回了六年前。那天, 同样也是我的生日,记得一大早,妈妈就开始忙碌起来,为我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,还亲手为我炮制了一个爱心蛋糕。那天我异常的开心,不仅是为我升上初中而开心,最最主要的是这是爸妈为我过的第一次生日。往年,爸妈为了驻守工作岗位,长年在外,在我生日的那天能为做的只有一通长途电话,一通带着浓浓爱意的祝福。这个时候,我会感到很开心,心里感觉暖暖的。 可是每当挂线后,电话那头传来的一长串“嘟,嘟”声,这在我幼小的心里早已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,它就如一颗种子般在我心里生根发芽。无论外公外婆,怎样努力的制造那温馨的生日气氛,也难以掩盖我内心那点点凉凉的落寞。
记得小时候,我曾无数次在脑海里构想与父母一同过生日的幸福画面,画面中的我始终是甜甜的笑着。那天的我, 也如我想象中一样,难以抑制心中的欢喜,高兴得就如一只小蜜蜂似的。
第二天,爸爸赶回了工作单位,妈妈说她休长假,这次可以在家多呆些日子。我对这从来都没疑问过,还以为这是上天给我和母亲的机会,让我们好好叙叙感情。可是事实上是相反的!当我放学后,骑着单车,飞快的往家赶,我兴奋的推开门,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。我焦急的唤着妈妈,“一声,两声……”,还是没人答应。我开始有点慌了, 一幅沮丧样。正好,邻居阿姨路过我们家,看见我一个人愣在那,便纳闷的问:“你妈今天出国,你怎么还在这楞着,干嘛呀?”
“什么,什么,你刚才说什么?”我着急的追问着,我怀疑是我的耳朵坏了。
“不会吧,你不知道,你家人他们刚走,追应该还来得及。”不等她说完,我就撒腿跑了。
正如她所说,我赶上了送妈妈的车,那车还没启动。不由分说,我就冲了上去。我发现,旁边一起出国的同乡阿姨和她的小孩早已哭成了泪人儿。妈妈的眼睛也噙满了泪珠,但是一看到我,就马上转过身,用袖子轻轻的拭去。又转过来时,依然是过去那张温和的笑脸。这时候,我再也不管不了那么多了,再也抑制不住,热泪夺眶而出。但是,妈妈一边为我擦眼泪,一边安慰我说:“我们是女孩子,但是要争气,我们不哭”。听了妈妈的话,就如她赋予我一股强大的力量。其实, 那时的我,懵懵懂懂中,也明白了妈妈这么多年来的用意。
生于福建海边的我,打小,就见识了“重男轻女”这个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。从孩童时代起,我都有许多疑问。为什么奶奶总牵着哥哥的手过马路?为什么奶奶总抱着哥哥哄他入睡?为什么爷爷总给哥哥买糖?
随着时光的流逝,岁月的脚印诠释了这一切的一切。那是因为我是女孩。
其实,对于妈妈来说,这样的事实,些许也会给母亲带来压力。但是母亲,是她一直用她的坚强来捍卫我的世界。她是个很有主见而且有远见的女人。她冲破了农村那种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观念的束缚。坚持走出去,去学习各项技术,去开阔一片属于女人的另一半天空。即使她经常不在我身边,即使爷爷奶奶都反对,但对于那些成天呆在家打牌,到处说三道四的村妇。我以有我这样的母亲感到骄傲,她让我明白了一个人独立自强的重要性。她也让我认识到了知识改变命运的硬道理。每次回来,她都会给我带回成套成套的课外书和有趣可爱的学习用具,来吸引我对读书的兴趣。
随着改革春风化雨,外资企业在沿海各城市的兴办。“出国热”也成了我们那里的另一道风景线。眼看着每家每户都朝外发展,当外汇寄回国的同时,也顺便给捎来了“势力风”。“势力风”在当地不断的蔓延,有些人常常带着有色眼镜看人。但是当时由于父亲受了工伤,本来还算景气的家道中落了。为了治疗父亲的病,母亲一个人陪着父亲各地跑,多年来的积蓄也被掏空了。母亲便托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参加工作,以维持生计。在那段期间,即使再怎么的艰难,母亲当着我的面没有掉过一滴泪。但是我能感觉到母亲的心,在流泪。想象那时母亲一个人忙里忙外,我无法用语言来诠释母亲的那种状态,但是它至今一直铭刻在我心中。母亲一路走来的艰辛,真的是难以言喻的。为这我曾流过了许多泪,但总是偷偷的,我不愿母亲的坚强被我的眼泪摧毁,不愿让她误以为我受了委屈,不愿让她再为我操心。她真的是累了!等父亲康复后,即使父亲也很努力的工作,但是岁月不饶人,父亲那每月两三千的工资,对于同村的人来说,已经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。
眼看着,我和妹妹渐渐的长大了,即将面临高额的学费,还有漫长的求学路要经历。母亲为了让我们的路走的更顺畅,她想尽了方法为我们铺好了走向未来的路。就在那刻她选择做上了那辆车。那辆车载着我对母亲的无限思念,缓缓的驶去了。我哭了,我很伤心很彻底的哭了一把。
一转眼,六年的时间蹉跎,突然一天一封来自广州领事馆的信寄到了家里,这宣告了我们全家即将团聚。
我希望我们的到来能分担母亲的辛酸,可是,我们到来不仅没减轻母亲的负担,反而使母亲失业了。为了奔波我的学校,母亲放弃了工作,陪同我一所又一所找。冬天凛冽的的寒风,吹扶着母亲的围巾,轻轻拂着母亲的那干裂的嘴唇。记得,那时我就像个三岁小孩一样,拉着母亲的衣角,赖着就是不走,硬是要她上旁边的饼屋,买杯咖啡暖暖身子。可是,母亲执意不进去,就在我拽母亲的那一瞬间,我发现母亲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。其实这一幕,震惊了我!要知道,母亲在非常艰苦的情况下都没掉过一滴泪,却因为我那么一个极其微乎其微的举动,而落泪。我的心已经不再平静,母亲的泪在我的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。早先我一直以为只要默默地在心中爱着母亲就好了,爱一个人不需要言语的表达。 原来,我错了!我大错特错!原来我那么细微的关心,就把母亲的心理防线攻破了。其实对于母亲来说,她根本不需要我们做任何的回报,只是默默的奉献,而我却幼稚的把母亲的爱当作理所当然。我发现我一点都不懂母亲的心,我感到很惭愧,很自责……
那段时期一直是很忙碌,很忙碌,但是由于我已经有点超龄,一所接一所的将我拒之门外。整个纽约地区,母亲即托亲戚,又找朋友。天天往律师楼跑,即是成绩公证,又是各种证件翻译。那些天,不管是法拉盛,曼哈顿,还是布鲁克林,都洒满了我和母亲的足迹。我丧气了,甚至快绝望于再踏入高中的门槛,但是母亲不放弃,也不让我放弃我自己,坚持抓住那最后的希望。母亲的辛苦得到了回报,我步入了纽约市下东城高中。
一年的时间过去了,今天是我的生日,面对插满蜡烛的蛋糕,我在心里默默地许了个愿,愿母亲幸福!
“切蛋糕了,切蛋糕了,”大家开心地说笑着。
叔叔感慨地说:“你的生日,可是母亲的受难日呀,第一块蛋糕一定要给你妈妈。”
我拿下蜡烛,小心翼翼的把有心形,上面点缀着各种水果的那一块,递给了妈妈,妈妈欣慰的笑了,笑的那么灿烂,那么灿烂……

Friday, February 24, 2006

The heaviest snow in USA after 137 years

Thursday, February 16, 2006

吹笛者

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,熟悉的旋律,熟悉的气息,即使是短短一分钟,也足以让我陶醉其中。正在我陶醉的时候,老师那张严肃的脸浮现在眼前,那谆谆教诲还萦绕耳旁。“记住早上别迟到,每天都要考试,没赶上零分处理。” 由于时间的关系,我不禁加快了步伐,穿梭于人流之中。在经过吹笛者的时候,我用眼睛的余光匆匆飘向那双在竹笛上飞舞的手。那双手干瘦,粗糙,却又不失灵气的手,从他的手我看到了倔强,执著和辛酸。何曾不是,“是谁带来那远古的呼唤,是谁留下那千年的期盼,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,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”呢?

Monday, February 06, 2006

我想我做的!

儿时的梦碎了,哭了,痛了,笑了,女孩明白了,也长大了。外婆不再唠叨了,爸妈开始放心了,女孩开始渐渐烦恼了。曾几何时,少女有了属于自己的心灵天地。她曾构筑过一个美妙的梦。梦里,女孩站在星光大道上,被聚光灯照耀着,神采奕奕的为观众朋友主持着节目。这个梦一直陪伴她度过了漫长的少儿时代。直到去年,在满天飞雪的寒冬,女孩飘洋过海,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。踏上这块所谓的“新大陆”,“呼……”一阵寒风,陌生的寒气流使女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。清醒之余,女孩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,除了蔚蓝的天空如屏障罩着,大地仿佛披上了雪白的衣裳,零星的几棵小树错落其中,十分的精致。随后的日子,女孩开始了忙碌的异国求学生涯。从春到冬,从陌生到熟悉,一年的光阴不知不觉就在指间消逝。今天,女孩站在这个人生的舞台,她紧锁眉头, 一副冥思状。原来,她在寻找一个适合自己扮演的角色。女孩似乎有点迷茫, 迷茫的是那么多的角色什么才是最爱的且能扮演的最好的呢?人可不可以先乘时光机器飞到未来去了解了解呢?答案是残酷的"NO"。所以,女孩开赌了。女孩把全部的赌注都放在了“传媒与人文”板块。但是这个赌注也把她逼上了一条坎坷路上。从中女孩必须穿越语言的高山,淌过传统文化的急流,以及接受能力的挑战。很多人, 已经向女孩宣告了将会发生的结果。结果就是这条路不仅是坎坷,对于女孩来说,是行不通的,她随时将阵亡沙场。老实说,女孩受打击了。期间也曾动摇过,质疑过,困惑过, 但是心底的那根稻草隐隐约约倾诉着它的想法。 它不断的叮咛着女孩一句话“试了就知道,不要让自己后悔”。对呀,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?女孩想明白了,迈上了通往理想的那条路。在女孩前进的过程中,也许女孩会摔倒,再也起不来,也许会克服千险万难到达理想的彼岸,也许会在前行的过程中发现捷径,也许会改变路线, 这些都是那么的难以预测。 12:@@了,女孩困了,先睡觉了,欲知详情,请听下回分解。

CITY COLLEGE






Sunday, February 05, 2006

阴籁

到city college当天,天飘着蒙蒙的雨,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。只记得天空是阴籁的,而步伐却是轻快的。漫步于环绕city college 的小径,从小山坡上,眺望远方,繁华的都市尽收眼底。独自一个人静静的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对于在身旁穿梭的人来说,我可能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过客,但是我心里总有点怪怪的感觉。

Wednesday, February 01, 2006

开学了

原来可以没有寒假哦!
忙碌的regent test一结束,就马上转战到新的学期。这开学的感觉冥冥之中,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味道。甚至都有点无奈,特别是国内的同学说的那句话(你们大年初二还上学呀),更是打击! 虽然漫长的暑假是回味无穷的,但想想似乎也不太合算。 不过也让我顿彻顿悟,原来过年就那么一回事。正如鲁迅所说:“这世上本没有路,人走多了就便成了路。”过年也是如此一般,在国内,人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意识去沿袭祖祖辈辈所遗留下的传统习惯,过年就显得那么的意义深刻。在异乡,虽然对这个节日还是敏感的,但还是有点"名不顺言不正"的感觉。即使是那游行也实在是赶不上国内的热闹,甚至还允许一些不良流派在其间“张牙舞爪”的。不解!
就这开学的两天吧, 不咸不淡。刚开始的踌躇满志,也不知什么时候跑没影了。纵使抱怨继续抱,不过日子还是要过。不过老师给开的“抱怨专栏”, 真的是不错!不仅减少了美国青少年的自杀率,也减少了美国当代老师的被杀率,同时加强了大家的“交流”,简直就是一举多得, 妙哉,妙哉哦!
中文老师有他的招,美国老师也不逊色。成天的让我们画画,做游戏, 想想现在的幼稚园估计都不干这事了,到底是他们担心我们成长的太快,怕我们一下子从单细胞成熟为多细胞生物,而努力的为了保持我们的童真才如此牺牲的,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呢?真的不得不崩紧点。
罢了,新的学期,阳光总在风雨后,呵呵!
http://images.okcomic.com.cn:4866/ok-comic05/girl/girl_k51.jpg